第22章 冷漠粗暴给她,温柔给谁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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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恳走出去不到一会儿,又匆忙走来禀告,“那丫头叫乌梅,现在已经吊死在她的房间里面了。”

“畏罪自杀?”

拓跋箜皱眉。

“我和她无冤无仇,她肯定不会舍命毒我,幕后应该有指使人。”

叶凝雪皱眉说,“或许,她未必是自杀。”

“本王去看看!”

拓跋箜说道。

“我也去看看。”

叶凝雪想知道,她到底招谁惹谁了,平白无故招来杀身之祸,还连累到阿奴枉死。

“你不怕?”

拓跋箜又高看了她一眼。

平时,他看到大周的那些女子娇弱,别说看死尸了,就算看到一只死蟑螂都会吓得花容失色。

叶凝雪跟着拓跋箜来到乌梅的房间。

乌梅的尸体已经被横放在地上,梁上还晃悠着一条绳索,有点触目惊心。

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况,叶凝雪的心是有点发毛的,不过,也强装镇静,不能让拓跋箜看遍。

拓跋箜也挺留意她的反应,看到她只是闪过一丝害怕,然后恢复平静无波,于是,故意的对她说,“雪,你说她未必是自杀,那你看看能不能找出线索?”

“嗯。”

叶凝雪大着胆子,蹲了下来,仔细检查了一遍,然后抬头对拓跋箜说,“她是被人勒死,然后伪装自缢的。”

“呃?你怎样看出来的?”

拓跋箜疑惑的问,“为什么我没看出有什么不妥?”

“真自缢的,用绳索、帛之类系缚处,交至左右耳后,索痕深紫色,眼合唇开,手握露齿,绳索勒在喉上的则舌抵齿,勒在喉下的则舌多出,胸前有涎滴沫,tun后有粪便出。

假如是被人打勒杀,假作自缢的,则口眼开,手散发乱,喉下血脉不行,痕迹浅淡,舌不出,也不抵齿,项肉上有指爪痕,身上别有致命伤损去处。

你看她的样子,很明显是被勒死假作自缢的。 ”

叶凝雪解释说。

“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区分的?”

拓跋箜像看着宝藏一样看着她,惊讶的问。

“我曾经看过一部仵作书《洗冤录》,里面就是这样子记载的,至于实践是不是这样子的,其实,我也不清楚。”

叶凝雪那白玉般的脸颊上,微微的泛着一点不好意思的嫣红。

在她待产的那段日子,能看到的兵书她看完了,丑婆子也不知道哪里啦的《洗冤录》,她百无聊赖,也看得津津有味,并且记熟。

拓跋箜再次刷新对叶凝雪的看法,越发觉得这个女子非比寻常了。

叶凝雪看到尸体的左手成握拳状,对梁恳说,“你去把她的拳头扳开,看看里面有什么。”

梁恳用力把尸体的左手扳开,从里面掉出一颗墨绿色的珠子来。

“如无意外,这珠子应该是死者从凶手身上扯下来的,想要留给我们一个证据。”

叶凝雪把珠子拿起来,对拓跋箜说,“你看这珠子是否眼熟?”

拓跋箜仔细看了一眼,皱了皱眉头,对梁恳说,“把夜姬给我带来!”

很快,梁恳带来了一个女子。

这女子正是叶凝雪在校场上看到的那个脸上蒙着面纱,身穿着露脐波斯装,身材很婀娜多姿的那个。

叶凝雪一眼就看到她腰上那个挂饰,正好掉了一个珠子。

拓跋箜也看到了,一双鹰凖一样的深目,凌厉地扫着夜姬,把手上的珠子呈到她面前,冷冷的说,“告诉我,你这珠子是怎样丢失的。”

“啊?原来这珠子在这里啊?”

声音犹如黄莺般娇柔动听,直撩人心。

夜姬婀娜地扭动如同水蛇一样的细腰 ,来到拓跋箜的面前,伸出那纤长白皙的小手,轻轻地用指腹在拓跋箜的掌心上划了一圈,然后拿起那一粒绿珠,那深深凝视着拓跋箜的那双大眼睛盈满了水气,尽情地释放着她的柔媚和妖娆。

天生尤物!

叶凝雪的脑海里,瞬间想到这个词。

别说是男人了,她一个女人,都想要夜姬了!

然而,拓跋箜的眼里,并没掺杂到任何情和欲,只有凌厉和冷漠,伸出手,扼住了夜姬那像天鹅般优美纤细的脖颈……

叶凝雪突然想到萧北堂那夜,也是如此的对她是,心像被钝刀据了一下,有说不出的钝痛。

她现在才明白,男人对你冷漠粗暴,并不代表他对别人不温柔。

拓跋箜把温柔给了她,把冷漠粗暴给眼前这个夜姬。

而萧北堂呢?

他把冷漠粗暴给她,他的温柔给了谁?

叶霜霜?

她用了一年的时间,都无法想通她和叶霜霜、萧北堂三人的关系,更加想不明白,萧北堂为什么会因为叶霜霜而憎恨她。

叶霜霜的进宫和她无关,进宫之后死去,更加和她无关。

为什么萧北堂就把这一切都责怪在她的身上,从而要把她推向火坑呢?

别人都以为是因为她在新婚那夜不出血,是她不贞不洁所致。

只有她才知道,萧北堂一进入婚房,看到她,就充满了厌恶,恨不得要把她手撕。

为什么呢?

到底为什么呢?

“说!为什么要毒杀小雪!”

拓跋箜松开钳住夜姬脖颈的手,用力把她推在死尸的身上。

夜姬大口大口的呼吸了几口 空气,脸上的面纱被吹开,掉在地上,露出了她本来的面目。

很精致漂亮的小脸,只可惜,在左脸颊上,有一道难看的疤痕。

难怪需要一直用面纱蒙脸,原来是为了掩饰这道疤痕。

不过,就算有这道疤痕,也依然阻挡不住她那天生尤物的风情万种,反而让她看起来颇有特色,就连那道疤痕,都散发着极致的魅力。

她眨着那双可以倾倒众生的大眼睛,极其魅惑地,一动不动地看着拓跋箜,一声不哼。

任谁被她这样子看着,就算她是犯下馨竹难书的罪行,都会心软谅解她的,更何况是男人?

然而,拓跋箜眸底的神色依然很冷,沉声说,“你可以去死了。”

“哈哈——”

夜姬忽然放声大笑。

大滴大滴的眼泪从她那双看似笑着的大眼睛跌出,打湿了她那浓长的眼睫毛,凄美又苍凉。

叶凝雪不忍看她,微微的转过头去。

夜姬笑着笑着,突然从小腿处抽出一把锋利的尖刀,飞跃起身,满脸怨恨的朝叶凝雪刺了过去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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